想得很萌、写得很渣、手速奇慢异次元嗑学家

柴哈:养生汤茶(Squall.1)

#然少x昀少#

/* 传统ABO门当户对包办婚姻老梗。昀少前任京东现注意,abortion注意。

/* 画风漂移梦游体中二口味。







——两个月前。


#1

闹铃响起前,茶昀已经转醒。

醒得突然且干脆,像是大脑直接结束他的睡眠模式瞬间切入日常待机状态——没有睡眼惺忪,也毋须适应环境变化,甚至能捉摸出大约还多久闹铃才会响起。


茶昀小幅度地侧过头,瞥向床边壁柜上的嵌入式电子钟确认时间。


半小时。


茶昀庆幸自己的时间感知一如既往,没因生理变化受到影响。

起码日常生活没有。

表示这变化还算轻微仍在可处理的范围内,他能随时处理掉也不因此产生负担。

他希望是这样。

但在处理掉之前……这个变化有必须要实现的使命。


房内隐约漂着一股土臭素味,淡薄却持续不散地在空气循环间迂回行进,贴着茶昀缓慢的呼吸亦步亦趋。


茶昀有时感觉命运是可预见的。

比如或许再过不久就会听到雨声、再过三个月的初次进度会报前或许会有意外;而他,将以那份地价案为支点,支持汤然与两家的从今往后,使那些愿景落地扎根、茁壮结果。

以及至少还有半小时,他才需要回归现实。

这让他多少有些安心。


茶昀没如往常般随即起身洗漱打点——自归籍茶家后他从未赖床——反倒像具失去电源的人偶再也无法活动只能静止似的躺被窝里,直望着晨阳抹亮的天花板。

即便他什么都不做,新的一天仍旧照样展开。

在时间的尺度下他真正拥有的,恐怕仅止于昨晚那场清晰如回忆一般的梦境。


茶昀再度阖上眼。

还有半小时。


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再也记不清做过的梦。明明知道曾有梦境发生,醒来脑海却空无一物仿佛身处浓雾弥漫之中,一切都模糊不清,他什么都看不见,唯有梦境引发的情绪在心口留下痕迹,告诉他:即便曾经有过,也再不能及。

但这次不同。

那座由潜意识搭造的舞台中央宽敞而虚无,但上头有东西正微微发光宛如黑暗压境后仅存的残片,持续不断地闪动着,吸引他趋步上前。

他捡起那物,双手顿时鲜血淋漓。


梦里他坐在公园小亭子的木椅上;他总是坐那看书,或直接就亭内小桌写作业和复习。黄昏自天际烧开一片残红,抹过云端直扑而下,气温稍嫌闷热,整个街道着火似的闹闹哄哄、人声迭起,可除他以外周遭再无别人。


他丝毫不觉得怪异,这是梦,他只想看看梦境最后会不会有另一种结局。


没有多久,总是迟归的母亲步伐匆忙慌张地穿过公园、直奔公寓的红色铁门,然后驻足不动,回头望向公园的小亭子,对坐小亭子里一直观察她的男孩无奈笑到。

看起来困扰又满是歉意,笑得令他有些心疼。

一直神情紧张的母亲终于松懈下来,边笑边朝他走来。明明距离不远,但母亲在他眼前走了很久,似乎永远不可能走近他身边。

这个念头刚起,母亲就消失了——像粉末那样地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彻底吹散。

他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,梦境开始融化;包括他、小亭子、整个街道和殷红似火的黄昏,全数融解在他心脏即将裂开的须臾之间。


那天以前,他从不担心等不来母亲。

直到母亲奔跑的身影换成几个大人欲言又止的脸:他们当中有他熟识的、有他知道但不熟的。接着一辆黑得发亮的大车驶入社区,从车上下来的都是些他未曾见过的西装大叔。


对于母亲再也不会回来这件事,他很平静地接受了。

母亲从他的人生中被取走、被放到另一个再与他无关的位置上,是他不可能改变的现实。

所以他没为此哭闹过。

因为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母亲总是这么说:在不爱你的人面前哭闹,只会让人更讨厌你,什么用处都没有。

老去的汪汪不会复活变得年轻、你吃掉的那颗软糖不会从嘴里跳出来恢复原状,错误不会因此消失,时间不能逆转。

你没有的,也不会因为哭闹而拥有;你失去的,更不会因此回来。

明白吗?母亲把漂着洗濯剂香味的小粉帕递到他眼前。他咽住哭声,点头说明白,边伸手想接下他喜欢的小粉帕。母亲非但没有松开反倒轻轻掠过他的手,替他擦去糊花脸的泪水鼻涕。

那副温柔至极却分寸细致的力道直至今日,依旧能为他擦去心口上所有的脏污。


当时的他其实并不明白,只是单纯死记:不能为他做不到和无法改变的事情哭;不能在母亲以外的人面前哭。

后来他发现,他能做到、能改变的实在太少了。

他也再没有哭的筹码。


闹铃还差几分钟,茶昀再次睁开眼,回到他该待的现实。

进驻专案中心的头两天,汤然住附近酒店便于机动行事,接下来,只要长照案正式签约启动就能打开新的局面,届时自然少不了他预想中的难堪。

虽然他希望大家各自安好、一起获益,但凌家这条线牵扯太多,必定有场混战。

茶家不是非要从中得利,可也绝对不能败阵,汤家如是。


收拾好一切确认材料准备齐全,茶昀站到穿衣镜前做最后整理,左右端详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。他对穿衣镜中的自己研究半会儿,又踌躇半会儿,终于下定决心把衣物柜的配件盒里那东西取来用。

汤然与他初次见面时送过一套白晶蓝银配饰,很合乎他的审美,可由于价格夸张根本不是能日常配戴的等级,所以他从未用过。反正汤然也不在意,这组配饰便一直没离开过配件盒。


今天的会议不同于以往。茶昀仿佛仪式般地指尖轻轻抚过袖扣上的白晶,以及被称作蓝银的砂金蓝钻,对镜中的自己微一颔首。



#2

吃饭?

茶昀停下手,转向后方的汤然。正倚着中岛柜的汤然一手托腮,一手在平板上来回点划两下才抬起头。

“是啊,怎么啦?”

汤然接住茶昀投去的视线,瞧茶昀把处理到一半的肉卷搁回去,还特意擦手走近打算仔细询问的认真样不由得想笑,于是边伸懒腰,边侃吃顿饭也值得我们昀少大惊小怪嘛?

这种态度通常只有一种结果:茶昀瞅他的目光逐渐加重——与他预设的反应分毫不差。


如果深思熟虑是茶昀人生的基本配置,那么明知故犯就是他从茶昀身上获得乐趣的日常;对此,汤然毫不怀疑。


“我爸约的,你要拒绝找他吧,我就是个传声筒。”汤然耸肩,敞开双臂朝茶昀一摊手以示无辜,茶昀随之攒眉,一秒进入高速运作的推算模式。

汤然无声笑到,他知道茶昀为何慎重其事,甚至能摸出茶昀面露忧色、显然不赞成这份邀约却又无法拒绝的思维底下,究竟有哪些顾虑。

毕竟是要跟家翁的情人吃饭,以茶昀的性格来看多少会觉得不合常理。虽然他能接受这种现象存在,不代表他能处之泰然。

不是因为反对或反感,而是因为……汤然收起逗弄的心思,正襟危坐,摆出一副足以对称茶昀表情的严肃。


“别担心那些不该你担心的。”汤然说,“好歹你也叫他声爸,跟他的身边人吃顿饭不合情合理吗?”


茶昀眼中力道逐渐缓去,但汤然晓得还没结束,原地等着他反应过来。于是茶昀眉心舒展开来不过几秒,黑眸扑闪两下又紧瞅上汤然。

“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?”

汤然哑然失笑,绝不是因为问题好笑——他总能发现茶昀的某些反应单纯得不像话。还有那些一秒瞬间的神情,过于天真美好。

刺得他浑身发痒。

茶昀眉头将要堆出小山之前,汤然识相地敛笑肃容,讨好似的追加说明:“这就是个简单的社交活动,联络感情用的,不必整那些商务套路。”

汤然又补上一句“你真正要担心的是:那天肯定由我开车”其效果显着,茶昀立马瞪大了眼,眸光轻晃,一副小毛鼬受惊后心有余悸的模样。

简称汤然车技PTSD。


汤然喂了声提醒茶昀表情控制失败,虽然茶昀看上去丝毫不尴尬、表情无缝切换得当,但汤然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。

即使他讲的清楚,茶昀也一定会准备点什么免得失礼。总想着面面俱到,反倒可能哪个都顾不到。汤然是这么想的,但他从不泼茶昀冷水。茶昀性格中的执拗因子含量并不比他少,只是他不能表现出理解的态度,走个过场劝阻一番是必要的程序。


“如果你非得准备些东西做个礼貌孩子,我先说,对方可是连全套西装都能自己设计裁制的手作达人,而且喜怒不形于色,又毒舌,还是个逻辑狂。我真不知道什么才适合他。”

汤然盯着茶昀,扫描仪似的专注茶昀脸上的每分变化,“与其费心耗力还弄巧成拙,不如学我,做个只会坐下等吃的野孩子。”

茶昀闻言视线下滑、嘴角微微地绷紧,那表情叫汤然有些讶异。

他向来以为茶昀的字典里没有任何关于竞争意识的词汇,与生理属性无关,单纯是他觉得茶董会从教育上刻意压抑这方面的发展。

毕竟工具要能拿捏才便于使用,也才会是好工具。

但他确实没看错,刚刚茶昀眼底瞬光闪掠,那是他最熟悉的东西。此前,他几乎没在茶昀眼中见过那种异色。

为什么?

汤然忍不住怀疑,莫非……是手作达人的竞争意识?

茶昀不会这么幼稚吧。汤然想是这么想,依旧指出条前往锡安的捷径:“你非要试的话,不如考虑一下小点心?但秦老师对甜点是甚么态度我不确定喔。”

谨记免责声明的汤然一说完,就瞧见茶昀睫毛半掩的眼珠子滴溜两下,心底倍觉好笑嘴上也不忘亏他:“先别管那个,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呢?”


茶昀啊的一怔,脸上瞬间泛红遮都遮不住,对侧的汤然却装得可怜无助,眨巴着眼嗷嗷待哺。立马识破他幼稚心思的茶昀佯怒瞪他一眼,旋即转身走回流理台边,汤然边笑边跟上,直嚷到让我来帮手啊Chef!

如果没有前车之鉴,茶昀确实会让汤然帮忙。但经过某天的现场操作后,茶昀直接点破汤然在国外生活的那段期间肯定95%都叫的外送和外烩,剩下5%绝对是靠各种聚餐或学校餐厅饱腹。

汤然抗议:那至少我可以削皮摘菜清洗嘛。

茶昀叹气:行,我要看到你摘完后还有菜可用。

“简直小片蛋糕。”

“不是小然……那个……你先停下手。”

“说吧,你就是不相信我。”

“……我相信你,我只是想加快速度。你不是饿了吗?”



#3

最近汤然越发觉得不对劲。

这阵子的茶昀似乎过于……那个词汤然连想都不愿去想。他不知道那个词到底有什么含意,是不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开关,但茶昀那些变化实在太明显——宛如沐浴暖光煦风而熟成的果实,晶莹艳润。


茶家的小可怜、联姻工具正逐渐朝某种后患无穷的方向转变,汤然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乐见这样的变化。

因为他太清楚了。

打从收到那人去找过茶昀的情报,他心里已经有底:那人会有什么心思、打什么主意会有多恶毒,他完全能够想像。


这是一场豪赌,按理说他不该在意成功以外可能付出的代价,但他却希望茶昀披回以前那副可怜兮兮的保护色,最起码能避开一些他不乐见的情况。

他不是在乎茶昀受伤,汤然反复鞭笞心底深处那点莫名的疙瘩,他只是……

只是要保证这个联系两家的纽带能够完好无损。



【总之就是呢……(◍•ᴗ•◍)

评论(4)
热度(30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PsTissue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