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得很萌、写得很渣、手速奇慢异次元嗑学家

Drunken candy

柴哈:霍先生x唐经理。

所谓酒后失误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



霍先生并不觉得自己趁人之危。真要说起来,他认为自己也算是个受害者。


事实上,整个过程里他还拒绝过一次。可对著这么别开生面的投怀送抱,他确实想知道对方在搞什么把戏。基于逢场作戏的职业本能以及对唐经理的评估,他不介意顺水推舟配合著来场动作片。


没花多少功夫,他很快就发现唐经理的接吻技术处处糟点,毫无灵性。途中他试图引导过几次,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情场圣手的美称时,情况总算渐入佳境。


至于唐经理的前后反差,直到早上他才愿意相信:昨晚对方真是酒精过敏得神智不清,无法分辨。



※  



唐经理有个业界不为人知的小秘密。

他对酒过敏。


虽然做品牌主要在于策略运用,产品评鉴有旗下品酒团给专业反馈、市场预测有TA抽样出数据,真说起来确实不用亲自碰酒,只要具备足以应付访谈与行销策略、业内交流的专门知识就好。但做为一个AOC酒庄的品牌经理对酒过敏,传出去总会给人不够专业的形象偏见。


未免落人话柄,唐经理向来甚少出席公开酒会,毕竟圈内酒会不能单纯端个酒杯照相社交就能打发。特别一进去几个长桌上整排红艳晶亮的葡萄酒展销会,与会人士通常得一排品过去,而期间能吃就两种:白面包和起士——给人涮掉口腔残味和酝出酒感层次用的。


于是昨晚那场必须得出席的年度酒会行前,唐经理用了秘书提供的各种秘方以防过敏面泛红潮、就地晕眩给酒庄丢人。


但现实永远都比人类所能想像得更为残酷。

意外和命运之所以互相绑定,源自于人类对于掌控未来的过份自我感觉良好。


唐经理醒来的瞬间只觉得失去意识前肯定被暴打过一顿。


浑身酸痛,特别是腰,像长时间姿势不正导致腰心一股锥刺感,而四肢酸疼得使不上力甚至有点虚脱,种种不适使他顿时产生非常糟糕的想法——睡昏之前是不是做出啥足以让酒庄和自己身败名裂的荒谬之举。


接下来唐经理几乎肯定刚才的猜测。

他没穿衣服,一件都没。


一想到这个事实代表什么,唐经理震惊得立刻撑起身,却又因为力虚乏劲只能乖乖屈服于床舖间,与此同时,他还发现房里不只他一个人——类似水柱冲刷的声音正从别的隔室里传来。


水声倏地停止,唐经理脑子一片空白;一阵开门声后,脚步声越来越近,但他不知道要不要翻过身确认现实-:自己一丝不挂,有人从浴室出来。


这种酒后乱xìng的一夜剧本居然在他谨言慎行、洁身自爱的二十几年人生中上演。

唐经理把纠成一团的脸用力埋进软澎澎的枕头中,任懊悔自责铺天盖地猛烈的鞭笞灵魂。忽然某个念头插进脑海。每次过敏不久就会进入晕眩状态,他怎么有办法占人便宜?


难道自己有不为人知的一面?


唐经理越想越投入,越对可能隐藏在酒精下的另一面感到震惊,越浑然忘我,几乎已经把“房里不只他一个人”的事从短期记忆区中屏蔽,直到有股手劲贴住他背脊抚上后脑杓。


“你还好吧?”


比起头发被人蹭来摸去,更令唐经理感到晴天霹雳的是,被他乱xìng的倒楣路人,是个男的。


唐经理从来觉得自己是个异性恋,交过女友、动心的对象目前为止都是女性,怎么区区酒精过敏就能改变他人生某一部份的轨道?


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

身边的床舖因重量而下陷,对方挨著坐过去,边说话边顺著摸抚他的手势靠近。

唐经理总觉得对方声音特别耳熟,以至于没仔细分辨话中的含意,而是不停回忆哪儿听过这声音。


“我帮你看看吧。”


背上突来一片凉意让唐经理察觉对方正掀起被单,他立马用仅存的力气翻过身死命扯住被单,把被单拉到下巴高度,同时也看清对方的长相。


难怪觉得耳熟。


如果人生是部正在播放中的影片,那么唐经理的人生目前应该处于被暂停播放的状态。


刹那间,连空气都静止了,但对方的人生还如常播放著。


“嗨,午安。”


问候午安的这张面孔,唐经理根本一点都不熟。

虽然这张面孔的俊俐迷人众所皆知,唐经理也从媒体上见识过这张面孔各种形象迥异的耀眼,不过直到昨晚酒会上,他才真正和这张面孔的主人有所接触。


谁不知道2D的首席明星霍先生呢。


可他对霍先生本人的第一印象实在不能说好,严格来算还是少数让他心里打下“敬而远之”标签的存在,没想到就因为个酒精过敏,居然发生这种希腊悲剧。


唐经理一脸晴天霹雳怎么不赶快劈死自己的表情。


“你不用这么晴天霹雳吧。”霍先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他胡乱擦了两下头发,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,两手箍著唐经理双臂,将人从全军戒备又脆弱无比的床被中提出来。“我知道你不太舒服。”霍先生抽过两个枕头垫到唐经理背后,扶他靠好,“热咖啡还是热茶?或你想要牛奶?”边问边朝房间的小吧台走去。


唐经理心想什么情况?发生这种意外霍先生还这么贴心,第一印象果然不太准确啊。或许昨晚对方只是惯性开开玩笑,在那样的场合里,大概明星的生存法则与社交手腕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吧。


想起昨晚不友善的态度,唐经理不禁有点内疚,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也算事出有因。

哪个人听到“你长得不错。如果是你,包养费可以90%off喔。”还能保持好脸色的。


现在琢磨起来,大概是对方夸人的方式很有特色而已。


唐经理心里叹气,把疲惫的身体放进一堆枕头里。想到接下来得面对的现实,特别这个现实还不太能惹。


可怎么应付比较周到呢?一夜情的处理程序从来没个共通模式,他也从不认为自己需要了解这些知识。唐家的家教向来都是慎微正身、密不透风的。谁能料到——


唐经理此刻特别想打电话给他的上司秦总请求策略支援,可如果他的堂哥上司知道他出这档事儿,情势恐怕会越来越波澜壮阔。还是算了吧。


“来,想了下觉得你喝点热牛奶比较好。”


霍先生端杯热牛奶走近,举手投足一派超模风范,简直宛如广告现场。唐经理不动声色的端详他;那副口条语气拿捏得深情款款,虽然随便穿件浴袍外表没有任何人工打理,也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俊逸优雅。


纵使如此,唐经理仍想不明白,昨夜是酒精过敏到什么程度才把个男的推到床上。接过热牛奶,唐经理不经意地瞄霍先生一眼,发现对方也正盯著他看,还用广告中那种温柔深情的眼神静静凝视他。


一股犯错被抓现行的窘迫感倏然涌来,唐经理立刻闷头喝他的事后牛奶。


不行。唐经理边喝奶边想,这样一来二去拖著,就表示自己无能处理各种突发状况,对方状态似乎没有异样,不如就现在说开吧。


打定主意的唐经理深吸口气,抬头对向一直钉住他看的霍先生。


“霍先生。”唐经理看对方一脸和善,忍住抿嘴垂眼咽口水这些象征忐忑焦虑的小动作,让目光保持稳定的直视,提醒自己拿捏好态度。他说:“昨晚发生的事,我感到很遗憾。如果可以,希望您能给我个补正的机会,并且——”


“等一下。”霍先生从鼻孔哼笑一声,“你以为发生什么?”


唐经理眉头抽了一下,不太理解对方的反应。霍先生瞅紧他,整个人凑上去两手支在他左右侧,毫无分寸地打量著像要数出他有几根睫毛似的,眼珠子仿佛高密度扫描仪朝他刷来刷去,最后停到他鼻尖上,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。


“你该不会以为——是你把我薅上床的吧?”


唐经理尴尬得脸色苍白,耳廓却猛地泛红。特别对方说话时的吐息近得如同对脸吹气,使他得一直克制著别移开脸、不能调走视线。


霍先生低声笑到,接著刻意咳了一声,用拍封面照的正经神情说:“是我伺候你啊。”他收拢两侧的手,隔著被单轻轻贴到唐经理髋骨上,“幸亏你酒精过敏之后不是完全失去意识,喔,比酒会里你那副拒人千里的端庄矜贵要可爱迷人多了。”


唐经理瞪大了眼,心想如果不是家教问题、如果不是已经把牛奶咽下去,他肯定会先吐这姓霍的一脸,把杯子一甩,再打到对方连他娘都不认识。


“可惜下午我有场平面,不能陪你了。”霍先生啜了口怒气技正读条的唐经理,“我会尽快结束,晚上补偿你。”


“补偿我什么?”唐经理怒气读条20%,表面上还挺冷静。


“怎么说都是你包养我的第一天,我应该要全天陪你。”


霍先生顶著俊雅迷人的脸,表情十足真诚,说的话却不堪入耳,让唐经理怒气一下冲到50%。但他力持冷静:“我什么时候答应包养你?”


“从你在电梯里把房卡交给我的时候。”


“啊?”那时候自己已经过敏得几乎要神智不清了吧!唐经理怒气读条80%,啊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。


“还有我带你回房的时候,”霍先生一手环到唐经理腰心,一手搂上他后颈,一脸讨好的微笑:“你跌倒我想扶你起来,但你猛瞅我,跟著就自己吻上来了。”


我草!


唐经理怒气值已爆。


“如果我没搞错,你这是趁人之危吧?”就算怒气满点,唐经理仍想到不能殃及无辜——装牛奶的杯子是无辜的。他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,深深的、用力的吸入一大口气:“我对你没有兴趣,更不屑包养谁。”


接著唐经理对霍先生发动怒气技能,但他忘了纵欲一夜的代价是攻击力、敏捷降低,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克制,并且还是个看上去应该没啥战力的明星。


“你没看我的访谈吗?”霍先生扣住唐经理双腕叠在他胸前紧紧压住,曲腿一拐顶著唐经理的腰把人箝在下方:“我可是自由搏击爱好者。”


“你!”自己像会关注这种事的人吗?!唐经理死瞪著霍先生,心想不行,不能被带节奏,何况对方还是2D旗下的头牌,要冷静,反正情况还能怎么糟,都搞成这样了。


唐经理用力闭上嘴,胸口剧烈起伏著。


“好,这结果不太公平,毕竟你现在体力不济。改天我们再试试喔。”


霍先生哄小孩子似的好声好气,手下逐渐放轻力道,直到确认唐经理没有反击迹象才从他身上离开,朝更衣间走去。


“对了,代言合约先寄给我,我看过后会跟公司确认,马上回复你。”


霍先生的声音从更衣间里传来,唐经理一边试图让自己冷静,一边觉得这人是不是有问题搞出这事儿还跟自己谈工作?


唐经理:“我又什么时候答应要签你?”


霍先生:“唐经理,我对你们酒庄来说可是绝无仅有的完美代言人。”


唐经理皱眉:“你有毛病?”


霍先生打理完毕,西装笔挺容姿焕发的从更衣间出来。他拿过昂贵的手表坐到床边,边戴手表边说:“是啊,马上要离开你,我感觉要得相思病了。”


“滚!”唐经理气得脸色又唰地一白,耳朵颧骨也红得像刚煮好的美味帝王蟹。


“我有品酒师执照,我的形象适合以及代言都有实绩反馈。”霍先生戴好手表又伸手摸摸唐经理的头,“公归公,私归私,相信你上司会赞同我。”他弹了弹唐经理脸颊,起身收拾物品准备前往现场。


霍先生:“喔,这茬我差点忘记,早上你上司来过电话。”


唐经理用世界将要毁灭的表情惊悚地看著霍先生:“你……你接到我上司的电话?”


“你上司听到我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,平静得就像……”霍先生歪著头想了会儿,“像打错电话而已。”


唐经理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。他一直都是个好人,正直认真勤奋,待人宽厚处事果断却不狠戾,不论做啥都尽心尽力,务求无愧于心,为什么会碰上这种天外横祸?


他万念俱灰,神情苍凉地瞪向罪恶根源霍先生,想到数百里之外一言不合就切东西的上司,再次觉得浑身脱力,简直要一蹶不振。


“姓霍的,你赶快走,我什么都不想听,你走就行了。”唐经理一手扶著太阳穴,近乎哀戚的说道。


霍先生看他不对劲正想开口劝两句,内线铃声忽地响起,唐经理还在犹豫要不要接,霍先生已经贴心拎起话筒。


“candy,是个叫啥涛的找你。”


唐经理:“……你。”姓霍的我跟你有仇吗?


总之命运就是这么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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